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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五五章 稳定与发展
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唐轻轻一笑“先不说我现在的身份您不会拿我怎么样,最关键的是,您之前可说了,随我怎么说都不会生气,您得说话算数。”

 “呵呵,当然,我说的话自然算数哦。”邓首长再次笑了笑“只不过呢,你的话题太大,已经超出我们的讨论范围,如果你真想跟我讨论这个问题,我们可以改天找个时间好好聊,现在么,我还是先回答你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听你的话,或者说不能去搞什么立法惩治**贪污的问题吧,好不好?毕竟时间也很晚了,你还年轻,我可老了。”

 “好的好的,您说,您说。”唐欢笑着挠了挠头“这个,不好意思,刚才说激动了,一下跑题了。”

 “没关系没关系。”邓首长摆了摆手“这说明你爱思考,也懂得思考,并且不被常识跟宣传所惑,这已经非常难得,我支持还来不及。”

 说完,邓首长又点了一颗烟,了一口,这才幽幽的道:“现在的我虽然貌似掌握着最高权力,但很多地方也是我没法动的。国家从文革结束到现在,上则恍惚不知所谓,下则人心鼓噪不已,外部又时刻想着颠覆我们的政权。欢迎,**,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完全杜绝的,也没有任何一种法律可以杜绝**。要想减轻**,只能建立有效的监督,而这种监督不在于上。而来自于下。可是,你也是从底层过来的,你认为我们现在地老百姓,他们敢于身出来监督么?他们就算监督,又知道该如何去做么?不会。他们都不会,他们只会人云亦云,只会发怒。只会闹腾,而这么闹腾下去,跟另外一个文革又有什么不同?文革,有一个就够了!”

 说到这里,邓首长深深的看了看唐:“说到现在,我想你应该明白点了,我们国家要想达到真正的民主,实现真正的富强。其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教育。只有大多数老百姓知道思考,懂得思考,并且知道如何去利用法律来维护自己地权利,而不是整天想着靠关系,靠另外的权力来帮自己维护权利的时候,那才是真地可以实现民主,真正的事先自由。也就是说,中国目前需要的不是主义之争,也不是求民主还是专政。而是求一个稳定,求一个发展!只有稳定了,才有一个好的受教育环境,只有发展了,才能保证受教育的物质基础。”

 “至于说,为什么现在不立法,不搞那些贪官…”邓首长再次了口烟,又叹了口气“欢迎。你不要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。事实上你的思想是一个特例,中国目前大多数人。他们吃惯了大锅饭,习惯了混吃混合,也习惯了大家都穷,算是比较平均得了,而我的改革,就是要改变这一切。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,就是这个目的,因为别人富裕了,你就眼红了,你眼红,就要想法去富裕。这就是先富裕带动后富裕地目地。至于说**跟贪污,这是必然会出现的,但不能因为有**跟贪污,就不去改革。”

 “我前面说了啊。”唐马上道“我并非反对改革开放,我是反对您对官员管理太松了,您恐怕不知道,您的改革开放,最先摘桃子吃果实的,不是普通老百姓,而是那些官员啊,他们钻空子,找漏,通过这种行为发家,难道不是一种恶劣的行为么?这会对别人起坏榜样的。”

 “坏榜样么,的确会有点,但有的时候,反例教训不也不错么。”邓首长眯了眯眼“应该这么说,谁让他们不先放开思路的?现在政策摆在这里,谁先走一步,谁就可以富裕,谁保守,谁就落后。至于说为什么对官员管理放松,呵呵,没有官员带头,老百姓有几个肯放下旱涝保收地工作去闯的?有几个肯放弃国家的福利,去自己拼搏的?只有让大家看到别人那么做富裕了,有了榜样,这才能带动整个的社会风气。”

 “哪怕拜金,哪怕更加崇拜权力?”

 “对,哪怕拜金,哪怕更加崇拜权力。”邓首长点了点头“等他们尝到拜金的甜与苦,尝到权力泛滥的恶劣,也自然就会醒悟,哪怕这个过程会痛,但却能更深刻。当然了,我们国家的法律,也可以根据这些过程中发生的种种事实,来不断地完善,呵呵,西方法律可也不是一开始就完善地,也都是不断出现问题,然后解决问题。矛盾是必然的么。因此你之前说,先立一种法,然后期望这种法就能解决一切,本身就是不切实际,或者说,就算有,广大老百姓也对这个法律印象不深。”

 “可一定要让老百姓自己品尝苦果。这是不是太残忍了?”唐皱了皱眉。“那些钻空子。先富起来地人。对普通百姓地影响可不是一般地坏。”

 “影响坏没关系。”邓首长再次一笑。“可以秋后算账么。这样不就大快人心了?”

 “呃…”听到这里。唐算彻底无语。因为他终于明白邓首长这个政策地威力了。

 嗯。故意放松管制。让那些最先接触政策地官员带头经商。带头富裕。然后期间自然有些不干不净。现在先让你蹦。等你赚钱多了。民怨大地。就以后找个由头逮起来。该抄家地抄家。该毙地毙。至于携款外逃了地。先不说到底携款地数目是多少。就算是有。那只能算你运气。而且这种携款外套。还可以进一步加深大家对官僚资本地厌恶。进而再出台官员家属不许经商之类地政策。就真地是人心所向。水到渠成。

 想到这里。唐看了看已经满脸皱纹地邓首长。轻轻叹了口气。姜果然是老地辣。仅仅一个改革开放。就能够一环套一环。杀招连绵不绝。上到官员。下到百姓。通通一网打尽。

 “我已经老了。而且浑身都是病。吃也就吃那点。喝也就喝那些。权力大不大。对我没什么太大吸引力。如果有可能。我真地是想就当一个普普通通地老人。没事写写回忆录。钓钓鱼。那也很不错。可不成。因为国家还需要我。还有太多地人看不清方向。在向危险边缘行使。所以我地使命还没有完成。这才是我到现在还眷恋权力地最终原因。”

 房间里静悄悄地,唐忽然大气也不敢一口。就是那么安静的听着邓首长在那说,因为邓首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唐又感觉到了那种无孔不入的压力,不,是比那还要大的压力,这压力让他再也不敢说话,只能是静静的聆听。

 “别看我现在老了,但当年入时候的誓言与理想,我从未磨灭!”说到这里。邓首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:“因为我还记得那个黑暗地中国。还记得我们**人当年地誓言与理想,不管这个的发展有过多少挫折。期间有过多少让人失望的地方,但这里却从不缺少像我一样的理想主义者,**,只是一绳子,把我们这些理想主义者拴在了一起,然后又共同并肩作战,了多少血,才终于打下了这片山河。中国人的血已经的太多了,能少一点,还是少一点的好。

 说到这里,邓首长睁开了眼睛,对唐微微一笑:“为了实现民族的崛起与国家的强盛,我并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,总之百年之后,是非功过自有后来人。”

 “您已经是一个伟人了。”唐连忙呼了口气“无论中外,无论东方跟西方,您都是一个不可忽视地存在,比得过一百颗原子弹。”

 “这么说就过了。”邓首长再次摆摆手“其实国家也不是没有人跟我一样,只不过大家习惯了过去那种生活,变得不敢开口说话,也不干真心做事。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恶习,那就是要么反对,要么支持,从来都是走极端,不肯放下架子仔细分析一个事情的本质,我那实事求是的口号,也就是希望国人能够多学会思考,而不是只在那里人云亦云。

 就比如说我为什么说经济建设为中心呢?这个最早不是我提出来的,而是我把他实际实施的,我之所以同意这句话,而不再搞什么立场主义的,就是因为经济是一个国家的基础,吃饭是百姓最大的事。经济发展了,人民的生活才幸福,生活幸福了,国家才会稳定,不过这种稳定,也必须控制在一个度之内,不可能真地让老百姓自己当家作主,那不过是个口号。”

 “不要这个表情”邓首长冲唐欢笑了笑“你在西方也接触不少了,你觉得西方国家里,比如美国、英国,他们地民众真的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么?自由与民主,不过是一个相对地,只要国家强大了,只要个人的生活幸福了,一专政也好,多执政也罢,难道真的有区别么?总之我的目的很简单,稳定与发展,这就是我的底线!”

 听完邓首长的话,唐久久不能说话,他现在才真的对国家社会以及人民之间的关系看得比较清楚了。

 是啊,有什么比稳定与发展更重要?所谓当年的中华民族觉醒的巨大苦难与牺牲,不也是为了在列强的夹中为自己寻找一个稳定与发展的空间么?现代最明显的例子无疑是伊拉克了,伊拉克战前已经是独裁,但生活在独裁中的伊拉克民众生活却不错,如果萨达姆不是野心那么大,只是寻求自己一亩三分地,不要跟伊朗互掐,便宜了西方国家的话,或许他的统治真的就可以继续下去。可他志大才疏,终于带领伊拉克走向灭亡。

 萨达姆打仗,是抛弃了稳定与发展,所以国家残破,苏联也一样,一味发展军事,只是利用暴力机关强力压制,忽视了稳定与发展,最后也在所谓西方的民主下分崩离析。

 民主与专政,其实很多时候界限很模糊,当人民生活富足了,知识丰富了,他们自然就会要求民主,也会更加理性的去对待这一切。

 愤怒可以发人深省,可以充当利刃,去划破黑暗,但国家这艘大船真正的掌舵者,却必须是一个理智到冷酷的人,只有这样,才是国家之幸。

 想到这里,唐再次看了看那个已经因为疲惫而重新眯着眼抽烟的邓首长:是啊,如果说太祖领导我们取得独立是我们老一代人的幸运的话,有这样一个他,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幸运。没有他的改革开放,我们当年就没有功夫整在学校为写作业发愁,没有他的改革开放,也就更没有后来我们可以自由在互联网胡说海说。

 民主跟自由,都是需要一个范围的,任何一个政权,也不可能让所有老百姓都满意,只要是大部分就可以了。最简单的,后来国家在互联网扫黄,很多人说这是侵犯个人自由…是啊,自己自由了,但却没想过很多青少年却因此变坏了。

 如果我们人人都能够在同意或者反对一件事情的时候,能多想一想,或许这个社会,就真的可以达到民主了。

 也所以说,民主,从来都没有自上而下,只有水到渠成。

 唐再次看了看那个在自己抽烟沉思的老人…

 或许这个小个子男人真正的伟大之处,并非是他率先实行了改革开放,而是他敢于为别人先的勇气与对国家民族的炙热感情。不能因为他的家人有什么事情,就连带他也全面否定。

 如果说太祖是赢得了所有人的敬畏,而周总理赢得所有人的敬爱的话,那么这个邓太宗,就可以说是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。  M.jiUd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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